春节的记忆——小年

伟志服饰成都分公司　张　杰

从2016年评选会回来，在同事的指引下看了放假安排。我的名字在第一批的名单里。马上查看日历，欣喜若狂。今年的小年终于可以在家里过了。十年了，关于小年的记忆一直停着，不曾淡漠。在中国人传统的骨子里，春节是永恒不变的牵挂和匆忙奔家的念头，而小年抑或被遗忘。但她的温暖和幸福却是一种别样的味道。这个味道让我在千里之外，也会记起我的家、我的母亲。

农历腊月二十三，是小年，这一天每个家庭主妇要在这个晚上举行一个传统的仪式--祭灶。记忆中，祭灶在那时农村是个很庄重的事情。而我们最开心的就是有一次吃白面干粮的机会。那个味道也在我的记忆深处，永远不会抹去。到每年的这天，吃过早饭，母亲就会拿出磨面时特意留下来的，最好的纯麦面和面，她说：“灶神是上天给我们说好话的，怠慢不得。”母亲总是细细地把面揉光放在盆里，端到热炕上，放到炕角先盖一层蒸布，再盖上油纸，放上瓷盘，最后盖上被子。而我就会一直不停的打开被子去看，母亲就会笑着说：馋了吧，等会面发好了，有你吃的。到下午的时候再看就会变成很大很大的一块。接下来就开始做祭灶的灶干粮了。

母亲会舀一碗干面，麻利均匀地撒在案板上，然后再把那发满了的一盆面用手挖下来摊在雪白的干面上。再把化开的碱水倒在满是蜂眼窝的发面上，撒些干面，轻快地揉几下，等碱水也差不多均匀了，便开始揉面了。揉匀了面再把面搓成长条，然后均匀地切成一个个大小一致的面块，压扁，用擀杖擀成一个平平的饼，再拿出我洗了一早上的木梳，立着横竖压在面饼上。那用点排成的线交织在一起，构成了一幅简单而别致的图案。如同母亲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我们那样，简单而温暖。却又透着密密麻麻的不为人知的辛酸。

等做到这儿，母亲就会吩咐父亲点火，锅热后，母亲用油纸在锅底抹一抹，那油香味立马就窜到鼻子里，惹得我垂涎欲滴。接着把做好的面饼往锅里先放一个，然后依次边放边翻，一会锅里就放了5、6个，等最先下锅的那个熟了，便拿出来再放一个下去。等到祭灶用的干粮全做完了。这时，母亲就挑拣出最圆最好的干粮整齐地排放在盘子里，放在灶台上。而剩下的干粮也会热腾腾的捧在我们的手里，闻着那香甜的白面的烤香味，轻轻的咬上一口，不需要任何的菜肴，却让我吃出了永远不会忘记的、世上绝无仅有的味道。然后将早早准备好的香、蜡、纸拿出来，在案头的灶神板上面点燃香蜡，跪下虔诚地叩三个头。这时的我们也会和母亲一起下跪叩头，带着对神的敬畏与吃敬给他的干粮时的忐忑。到晚上母亲揭下灶神和“上天言好事，下凡降吉祥”的对联一起焚烧掉，母亲说这个晚上要早早地祭灶神，早早地送他们上天去，去得迟了，别家的灶神会抢着说了别家的好话，也就抢了来年自己家的幸福了。

如今的社会发展趋势变了，一家人能团圆的日子很少了，自己做灶干粮的时候也不再有了。这是一个被忽视的日子，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味道，这也是一种最难忘的情怀！妈，今年的小年，我想和你一起做一次灶干粮！